第七回〈第三日午前，交出「线索」的人先被线索咬一口〉 (第5/9页)

洞，是问来源：

    「你昨夜抄的，是草记还是抄本？」

    咘言答：

    「两个都看了。草记乱，抄本字齐。」

    王差役笑：

    「你小子眼睛倒利。」

    咘言不接笑，把两页簿册翻开，手指停在「石」字旁。

    「这两页的石尾笔都靠左，像一样的人写的。可搬运名一页写石魁，一页写别人。」

    他刻意停一下，让停顿像怕。怕能保命，怕也能让人误以为他只是运气好，不是算得准。

    冯逊追问：

    「你怎知石魁笔X？」

    咘言把话推出去：

    「门簿上他常写。」

    冯逊又压刀：

    「若有人说你学笔X故意害人，如何？」

    咘言心里那两个声音又吵起来：说清楚能活，说太清楚会被盯上。他最後选择把答案拆成碎片，一片一片丢出去，丢得像运气。

    「小的怕只看字会错，所以也看物。第三日前夜那批马厩用粮，草记说四袋，抄本说三袋。可库房内层仍有一袋封泥裂纹与那三袋相同，裂口边缘有细粉，像同夜所裂，不像後补。麻绳磨痕也同向，霉味深浅也同。」

    他不说「偷」，只说「同」。把「罪」交给证据自己长大。

    这一段一出，案房里的空气像被捏紧。王差役听到「多一袋」眼睛立刻亮了一下，那亮不是正义，是